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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人迷也会弄丢小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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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3章
      “觉得我很麻烦,觉得我限制了你的自由,觉得和我在一起很累。”
      司玉背对着贺云,没能看见他的摇头。
      “那就告诉我,让我不要再缠着你,让我去找下一个人。”
      司玉转过身,看着背对光线的贺云。
      贺云的身形依旧高大挺拔,但又好像只是一副伫立在杂草和岩石中的失魂躯壳。
      “司玉。”
      “闭嘴。”
      贺云今天给他的「惊喜」太多,司玉不想再听。
      他撞开贺云的肩膀,将贺云和他的那句「不要」丢弃在夜色之中。
      -
      红色晨曦漫过蓝白矮墙,洒满贺云刚种下的大花飞燕草。
      贺飞倩拿起一株根部带泥的紫色银莲花,递了过去,忍不住问道:“阿云,你跟司玉是怎么回事?”
      不等贺云回答,司玉就推开小门走了出来。
      “你在种什么啊?”
      司玉睡眼惺忪时,惯喜欢拖长尾音。
      “院门口空出了地,刚好适合。这个配色还喜欢吗?”
      “嗯,挺好看的。”
      司玉蹲下身,拨了拨奶白色的圆锥绣球。
      随即,他打着哈欠问道:“这是谁啊?”
      被司玉目光扫视到的贺飞倩瞪大了眼。
      “这是我另一位堂姐,贺飞倩。”贺云面不改色地介绍起来,“二姐,这是司玉。”
      “不是,我们昨晚就……”
      “我准备去四叔那儿挖点土,陪我一起。”
      司玉不解地看着仓促离开的二人,耸了耸肩,起身回屋。
      等他再次出门时,贺云已经将边角的粉白酥浆草、深紫鼠尾草和纯白角堇种好,正在浇水。
      “怎么忽然想起弄这个?”
      “想让它们成为你醒来记住的第一件事情。”
      贺云说得太过认真,司玉不懂,但他依旧笑了起来。
      “想上街吗?”
      “好呀。”
      海岛最棒的出行工具,就是他身下的摩托车。
      “好像回到了玛瑙斯。”
      司玉紧紧搂住贺云。
      “可惜这只是再普通不过的车。”
      “没关系的,只要是和你一起。”
      和我在一起,最受苦的人是你。
      “好了,不要乱走,别摘头盔。”贺云将车停在树荫下,“等我回来,知道了吗?”
      司玉乖巧点头。
      下一秒,他摘下头盔,跑到摊位边试戴起了头巾。
      “噢哟,真俊啊小伙儿!”
      “就是哦,怎么这么好看!”
      “像大明星一样,乖乖真漂亮!”
      司玉习以为常,但依旧大手一挥,买下不少。
      但很快——
      “你们认错人了。”
      司玉用蓝色碎花头巾,将自己从头发丝到脸都裹了起来。
      可赶集日的人实在太多,就连人群外圈也被停下的小电驴和摩托车拦住,司玉根本无法脱身。
      司玉低头,费力地挤着。
      哔哔!
      “上车。”
      司玉接过头盔,跨坐上去。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司玉趴在贺云肩膀上,闷闷问道。
      贺云看向后视镜,司玉的金色发丝从头盔中钻出。
      “你的头发。”他说。
      和你都太耀眼了。
      “这可是我第一次不是为了拍摄需要而染头发,还以为你会喜欢呢。不过也好……”
      停了一瞬,他继续道:“至少,能让你第一眼就看见我。”
      “就算你不染头发,他们也会看见你。”
      “那你呢?你也会看见我吗?”
      贺云没说话。
      “好像看不见。”司玉说,“不然,你怎么会没有回到我身边。”
      贺云加大马力,用引擎轰隆和阵阵风声沉默回答。
      “要什么颜色?”
      “嗯?”
      司玉靠在摩托车上,顺着贺云抬手的方向看去,见到了镇子上最大的超市。
      “不想染回去。”司玉抱胸,“你本来就看不见我。”
      司玉知道贺云听见了,可他却依旧转身进了超市。
      司玉:。
      贺云从超市拎着口袋走出时,见到了鬼鬼祟祟推车的司玉。
      贺云:“你做什么?”
      司玉:“哦,偷车。”
      贺云:。
      “我不要!我不染!你……嗯?”
      司玉坐在小凳子上,愣愣地看着贺云手中搅动的金色染发膏。
      他眨眨眼。
      “闭眼。”
      贺云放下梳子,转动着司玉的脑袋。
      “我头发有投保的。”司玉舒服地闭上眼,“染坏了,小心保险公司找上门。”
      “那你自己来。”
      “嘿嘿嘿,你来,你来!”
      司玉从围着的透明塑料布下伸出手,拿起镜子,看着贺云一点点将他的黑色发根盖上金色染发膏。
      “边边,那儿还有点。”
      “看到了。”
      “痒,擦擦。”
      “嗯。”
      一旁的璧花早早就开了,五月是它最后的花期,它抖着浑身的香粉,似要让花下的二人闻个舒服。
      “你闻到了吗?”
      司玉问。
      他在说璧花的清冽,贺云却只闻到了他身上的味道。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