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生死(五)
阿伏兔看着前方自家团长毫不客气的搂着卷子模式的银时,身后带了一大羣的人出现在孔雀姬的赌场门口。
整个头又开始痛了。
如果说上一次银时变装是为了省麻烦,那这一次就真的单纯是神威自己的私人兴趣了。
而且不是说只是单纯打个招呼吗?这个阵仗怎么看都是来砸场子的啊!
团长真的知道低调两个字怎么写吗?他真的知道低调是什么吗!?
神威的阵仗吓坏了门口的侍从,一羣人高马大的夜兔出现在自己面前不害怕都是骗人的,只能赶紧去通报孔雀姬,神威摆了摆手让跟来的团员待在外面,自己搂着银时后面跟着阿伏兔走进去,一进去直奔柜檯,还很豪气地甩出一沓的钱换了一堆的筹码。
出手之阔绰的让阿伏兔都觉得肉疼。
「武士先生你随便玩,不够再跟我说。」神威笑瞇瞇的说,并且把刚刚换过来的筹码全给了银时。
银时受宠若惊的捧着筹码「这些真的都是给我的吗?」
「嗯嗯,没错喔!不够再跟我说。」神威笑眼弯弯,感觉心情很好。
「给提督夫人点零花钱玩乐也是提督应该做的嘛。」
「所以这是阿银我的卖身钱吗?」银时很没形象的压了挖鼻孔「只限今天喔。」
「欸、你这样我有点亏欸?多加几天嘛。」
「不行不行、这个价码已经很划算了先生。」
「再多一点、多一天也行。」
「好吧,那就给你杀必死,两天吧。」银时用手比出了一个二的数字。
「好的,谢谢小卷子。」
他们当自己在菜市场买菜还是不想当海贼了想跟志o建一样当搞笑艺人说相声吗?!
这什么菜市场杀价会出现的对话阿!
而在楼上的孔雀姬看着监控中出现的不速之客皱起了眉头,在这种时候过来是为了什么?
难道发现了?
孔雀姬的脑子吗飞快的旋转着。
要是发现了不可能会这样和平的进来。
孔雀姬思索,现在的她必须保持冷静,可能神威只是突然想到过来拜访而已,而且他身边的那个女人,似乎就是他所谓的提督夫人。
上一次的宴会她也有去,女人那一头乱糟糟的银白色头发想让人忘都很难。
看着影像中两个人的互动,孔雀姬轻摇扇子,勾起了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
「去把提督大人请上来吧。」精光在孔雀姬的眼神里闪烁。
听说神威很宠这个提督夫人,既然你都把弱点给我看了也不能怪我了吧?
*
「团长我不懂,如果只是单纯来打招呼的话,白夜叉应该也不用女装吧?」
阿伏兔靠到了神威的身旁问。
「我看有些牀底下的收藏老大他们进出赌场都是要带女人的。」
「你看的到底是哪个团员牀底下的收藏阿!我回去要肃清那些乱七八糟的收藏!」
「有时候看他们牀底下的收藏也是挺有趣的。」神威转头看向阿伏兔「就按照我们之前说的,去吧。」
「啊啊、知道了。」阿伏兔点了点头之后离开。
神威坐在一旁看着很努力在打角子机的银时,欢快游戏电子音其实对神威来说是一种噪音,真的不懂为什么武士先生会喜欢这种感觉。
不懂就问,是神威的好习惯。
「武士先生为什么喜欢这种东西?」
「不觉得这种东西很堕落吗?」神威靠在机台旁边撑着头一脸的疑惑看着银时。
「小鬼果然是小鬼,这你就不懂了吧。」银时又投入了一个筹码「用东西赌在未知的事物上,人生才会刺激。」
激昂的电子音不断的刺激着人的感官,一次又一次的铭谢惠顾也没有让银时停下投入的筹码。
「这种刺激不亚于在战斗的时候喔,那种心跳加速的感觉与兴奋。」
「有时候就是要有赌上一切的决心,才叫男人啊。」
「我每一次都是赌上性命的在战斗喔,武士先生。」神威看着银时被萤幕蓝光映照的脸,突然觉得这个人是那么的虚幻。
他好像存在又好像不存在。
「有时候啊,并非是生命最重要。」银时朝着神威伸出手,神威眨了眨眼睛很自动的把剩馀的筹码交给了他,然后看着银时将手中的筹码投入机台里面。
「人生也有比生命更重要的东西需要守护,所以纔会赌上性命甚至是灵魂。」银时眼睛盯着萤幕,只有这时候银时的死鱼眼纔会睁得大一些。
明知道是徒劳,但还是会去做,抱持着一种应该说是侥倖的心态?还是不服输?
这就是人类吗?还是这是武士先生莫名的人生哲学?
「再来一个再来一个!」
随着机台转出了第一个七、第二个、第三个的时候,第四个滚轮开出了七以后银时整个人激动的握着腰桿喊着「哦哦哦!」
更加激昂的音乐从机台里面传了出来,机台开始吐出大量的筹码,大声的中奖音乐大声地播放,场内附近的人也停下了手边的动作,纷纷看过来鼓掌恭喜。
「即便机率很少,只要肯坚持,就有机会能种大奖。」银时抓起了一把的筹码放到了神威的手里「这就是赌博的魅力啊!」
「但也有可能输的什么都不剩。」
神威捧着手上的筹码眨眼,似乎不太明白银时在说些甚么。
「当那种东西你失去了以后,你就会发现活着反而是最痛苦的事情。」银时的声音有些轻飘飘的,下意识的神威脱口问出了心底的疑问。
「那对武士先生来说,甚么纔是最重要的?」
银时转头看着他,隐藏在神威眼底的期待情绪让银时苦笑了。
哄神威开心很简单,但不能这样做。
而神威心底一紧,想要伸手抓住银时。
神威不明白银时眼底的情绪到底是怎么回事。
现在最重要的不是他的话,那是谁?
「武、」
「提督大人。」侍从的喊声却让他错失了最佳的时机,神威下意识的回头,再转过头时银时已经跑了。
突如其来的杀气让人措手不及,神威此时已经一个手刀过去,温热的血溅了一身,随之而来的是在场客人的尖叫声与惊慌失措的模样,神威难得没有带着招牌的笑容而是一脸的恼怒,丝毫不管自己手上还沾着鲜血,就跟洗手甩水一样随意的甩了甩。
神威看向了姍姍来迟的孔雀姬,后面跟着一羣辰罗的人,果然是跟本白痴提督一路的,喜欢搞这些虚浮的场面,不过孔雀姬的手段也比白痴提督高上一些。
「你有什么事情吗?没事我还要去找我的提督夫人。」神威毫不客气的说。
孔雀姬有些嫌弃的抬手用袖子轻捂自己的口鼻了,强烈的血腥味与骯脏让她很不适,孔雀姬挥了挥手让人把这里清乾净。
「提督怎么想到要来我这里了?」
「因为提督夫人想来。」神威随意的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血「不过我现在跟提督夫人走丢了,我得去找他。」说完就要离开。
「提督不用担心,在我这里提督夫人丢不了的。」孔雀姬拦下了神威,笑容可掬的看着两个人「我在楼上已经设好宴席了,让下面的人去找提督夫人就好。」孔雀姬挥挥手让身后的辰罗去找。
「这就不用了。」
「提督大人不放心我的人?」孔雀姬一双素手甩开了羽扇。
「毕竟未经允许就在人家地盘卖乱七八糟的东西,哪有什么放心可言。」神威毫不避讳的直接说出了猜想。
「你可得讲证据,提督大人。」孔雀姬松开了手,一副高傲「做赌场可比卖药赚钱多了。」彷彿不在意般的模样。
「是吗?所以不是你呀?」神威倒是没有深究,保持着一贯的笑容「既然不是你的话那我就对你没兴趣了。」
神威直接转身要走出去,不过在要踏出去的时候,还是回头给了一句贴心的提醒。
「不过我给你一个忠告,管好你手下的人,不然被我抓到的话我会直接杀掉喔!」
说完头也不回的直接离开。
看着神威离开的背景,孔雀姬的眼神暗了下来。
看来得加紧了,如果神威现在还没出手就代表上面的人还不知道,他手上的资讯也不多,现在只要找到那个秀和屋的女人,把帐本拿回来就万无一失了。
不过还得再做一层保险,找机会还是要接近一下那个所谓的提督夫人,按照女人的第六感神威是真的喜欢那个跟女人。
虽然那个女人有说不上的怪异,但如果神威喜欢她的话那就有一定的利用价值。
神威的警告孔雀姬并没有放在心上,辰罗的实力足以媲美夜兔,既然神威没有直接动手就代表他们还没暴露,他们在明我们在暗,能动手的机会多的是。
「去摸清楚那个女人的底细,回来告诉我。」
「是。」
话语刚落原本身后的人消失在了原地,孔雀姬摇着扇子自信满满的走回楼上。
说不定能靠这次拿捏神威呢?
*
银时漫无目的的走在歌舞伎町的街道上,刚刚下意识的就跑掉了,神威估计现在应该笑着举着拳头到处找他吧。
一想到神威皮笑肉不笑的模样银时就打了个冷颤。
啊啊、天气好热、腰带好紧、衣服好闷。
银时用袖子擦了擦汗,毫不在乎自己的汗液会不会让身上的和服造成伤害,妆其实已经脱的差不多了,银时现在只想要找一个地方把身上这个该死的衣服脱下来,解放他的腰与呼吸。
阿银我真的快把早餐给吐出了了,到底为什么会这么紧啊?难道阿银我真的胖了吗?可恶。
明明最近都没吃什么啊!甜点跟草莓牛奶都没有喝到为什么还胖了?
银时一脸的愤恨。
而此时的神威也正如银时想的一样,撑着伞脚下不断的跳过建筑的屋顶,一脸微笑的搜索着那抹银白色的身影。
夜兔的喜欢,非常可怕。
那是一种近乎变态的佔有慾,得不到就毁掉也是常有的事情,也是因为这样夜兔的爱大多都会以悲剧收场。
克制不了烙印在血液里的渴望与独佔,看看凤仙就知道了。
他得不到寧可用那种威胁的手段留下日轮也不愿意放手,图的是什么?不就是图在她身边能得到的片刻寧静吗?即便日轮恨他、也不愿意放手。
这么看来,夜兔的爱也很可悲。
明知道有刺、明知道会受伤,但就是不愿意放手还是要与命运抗衡。
神威飞驰在歌舞伎町的街道上,搜索着银时的身影。
武士先生最重要的人是谁,我一定要知道。
神威想着。
然后我要亲手杀了他。
武士先生不管是人还是心里、甚至是灵魂都只能属于我一个人的。
没多久神威就发现了走在路上的银时,他一刻都不停留的直接飞身下去,他没有选择用拳而是用脚朝上银时踢去,银时只感觉到一股杀气袭来,因为和服的束缚银时没来得及跑直接硬生生的扛下袭来的攻击,霎时被踢飞了很长的距离,甚至在神威可怖的力道下地板上也被踩出了一个洞。
还没等银时回神,神威已经迅速上前一把抓起了银时的领子,无视着耳边源源不断的尖叫,神威还是那副笑脸。
「咳、神、神威君你是、叛逆期到了吗?」银时一手抓着神威的手,试图想要让他松手,但他的身体都还在震盪,加上和服的不方便,银时整个人是落于下风的。
「真是的武士先生,没把话说完就跑走很没有礼貌喔。」神威还是笑瞇瞇的但手下的力气越发的紧。
「还没跟我说呢,武士先生最重要的人是谁?」
「是月咏?日轮?还是晴太?」神威歪着头问努力的搜寻脑中认识人的名字,有些可爱,如果不看他手上的动作的话。
见银时没有说话,神威想了一下,像是突然想到什么,顺带着连呆毛都站了起来。
「难道是晋助吗?」
银时没有回答,而是眯着眼看着神威,不断的盘算着要怎么挣脱。
用蛮力?不可能夜兔的力气跟鬼一样。
求饶?开玩笑阿银我又没有错。
银时看着神威的脸真的很火大,脑子不断的思索着,抬眼看见了太阳,银时突然有想法,于是偷偷将手伸到了后面去扯背后腰带的结。
「咕、你知道了、又能怎样?」银时有些艰难地说。
「我想知道武士先生最重要的人是谁,我得向他学习。」
「哈、阿银我看你是想杀了他吧。」银时笑了,眼中是满是苦涩的鲜红眼睛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神威。
他心底最重要的那个人从始自终都只有那一个人。
松阳老师。
那是他的方向,是他在阴暗的世界孤独时射出的光芒,照亮了他的世界、他的一切,是松阳告诉了他这个世界其实还是很美好的、给他饭吃、教导他,是他人生亦师亦父的存在。
他拿起了剑、参加了战争,他与高杉他们为了夺回他付出了多少的心力,神威是不可能知道的。
为了松阳老师要他死都没问题。
他们拼死拼活的在战场上廝杀,努力的活着就只是想要将他救出来而已,只是想要让他能够再次获得自由,继续教导他们罢了,什么大义、什么国家兴亡、什么幕府都是垃圾,努力的战斗着为的自始至终都只有一个而已。
夺回属于他们的松阳老师,保护他,仅此而已。
但最后好像、什么也没有保护到。
反而还在战场搭上了自己,被眼前的人带走。
「武士先生果然很了解我呀。」神威看向银时「你会跟我说吗?」故作可爱的脸只让银时很想要一拳揍下去。
要不是条件不允许的话。
「跟、咳、你说……了也没、用……」银时有些吃力,神威捏着的力道也越来越大,呼吸也越来越细薄,几乎是用咬着牙的方式才将话说完。
「因为他阿、已经、死了。」
「原来像武士先生这种强者也会沉溺于过去吗?」神威将银时拉近「沉溺于过去的人,只会变得软弱喔。」
「哈、就是因为、有回忆、有执念所以才会更加努力地活着喔神威君!」
语毕银时扯开了腰带,失去了腰带的束缚华丽的和服瞬间松开,神威失去了施力点,银时趁机打飞了神威的伞,刺眼的阳光让神威失去了反应能力,只能下意识的用手抵挡,也就是这时候银时抓住了神威的手往后一折,控制他的行动,接着用脚一扫让神威直接倒在地板上,强烈的碰撞使得地板上扬起了尘土,原本神威乾净的脸变得灰头土脸的,银时没有收手的意思,直接整个人压了上去,用全身的力量去压制身下的猛兽,并且在伞落下时接住了伞,撑在了神威的上头以最快的速度减少神威碰见阳光的时间。
动作一气呵成。
「武士先生好狡猾。」被阳光照过的神威全身无力,只能乖乖的被银时压在地板上。
「吵死了臭小鬼。」银时整个人压在上面生怕神威再站起来。
「不使点手段阿银我真的会被你杀掉喔。」
「被我杀掉有什么不好!」
「阿银我还想多活几年,至少、要活的比富坚o博久久。」银时打了个哈欠从神威身上起来「阿银我还想看库拉o卡会不会在有生之年下船。」
一把抓起神威的领子让他与自己对视。
「下次你在这么任性,阿银我会杀了你喔。」银时眯着眼睛,语调里满满的警告。
神威没有说话反而是一脸兴奋的看着他。
「被武士先生杀死好像也挺好的,要加油喔!」那欢快的语调让原本还很生气的银时瞬间打了个冷颤。
手一抖差点把神威摔回去。
「能动吗?」银时看着软趴趴的神威,虽然是他动的手,但神威被阳光照到会怎样自己也没一个底。
毕竟他们体质的特殊性,只有听过也没有确实看过,每次他们出门都包的紧紧的,就连叛逆的神威也是,根本没机会实验。
「不能动了,武士先生会背我吗?」
「好、看来你还挺好的。」银时站起身子走,他留下了伞给神威,走没几步回头看见的却是一个少年吃力的想要从地板上爬起来。
一股愧疚的心涌了上来,虽说刚刚在生死边缘的是他没错,但看到神威这个样子还真的有些于心不忍。
神威也有些懊恼,如果是被一般的太阳照到那还好,但现在是正夏天的太阳,毒辣的刺眼真的让他很不舒服。
神威撑着伞正要从地板上爬起来的时候,脚下悬空,整个人被银时拦腰抱起,神威有些讶异的看向银时。
「武士先生?你这样我很不舒服。」
「吵死了,再吵我就把你放在这边。」银时口气有些不善,一手扛着神威一手撑着伞,不过神威别没有他想像中的重,而是很轻的少年体重。
「你吃这么多,到底都吃去哪里了?」
「少年的消耗量大嘛。」神威笑瞇瞇的说,长这么大还真的只有阿伏兔有这样对过他,其他人敢这样扛着他早就被他送到了地狱的路途,不过做的人是武士先生的话,好像、还不错?
「看你这种吃饭方式,阿银我都觉得你在浪费粮食。」
「我都有好好吃进去的,武士先生。」神威晃了晃脚「浪费粮食对夜兔来说是不可能的事情喔!」
「所以夜兔都是饭桶吗?我知道了。」
「武士先生好坏。」
两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准备慢慢离开歌舞伎町,一台车从旁边开过来一个甩尾挡在了两个人的面前。
熟悉的人从熟悉的车上听着熟悉的声音喊着熟悉的话。
土方抽着烟从车上走下来。
「真选组办案,都跟我回屯……怎么又是你们啊!」
歷史总是那么惊人的相似。
银时骂骂咧咧的跟土方互骂,神威则是在旁边看着两个人,倒是挺配合的上车。
车上的空调让两个人舒服了不少,银时一脸放松地靠在后座。
「喂,税金小偷顺便把我们送回去吉原吧?」银时指了指旁边的神威「阿银我要带我们家团、船长去开荤。」
「我这是警车!不是计程车!」土方从怀里掏出一包香菸点火「不过你也可以选你要去哪里。」
「是要去地狱还是去监狱?」土方叼着菸回头。
「喔?」神威来了兴趣「是你要跟我打还是旁边那个要跟我打?你看起来强一些,或着你们两个一起上都······」神威话还没说完就被银时摀住了嘴。
「开玩笑地开玩笑的。」说完银时压低声音对着手下的神威警告「别闹了,真的打起来等等阿伏兔又要骂人。」
「我又无所谓。」神威拿下了银时的手说。
「你当然无所谓!因为被骂的都是阿银我啊!」
「好了算阿银我拜託你了,打税金小偷他们也是用我们的税金治疗阿。」
「直接打死不就不用治了?」神威理所当然地说「如果他能在我的手下存活的话,那就把他找来黄金梅丽号当船员。」像是怕银时会吃醋一样,有补了句。
「当然我最喜欢的地球人还会是你呦,武士先生。」神威笑嘻嘻地说。
「阿银我给你300元。」银时摀着头「拜託你别讲话了。」
听着他们的对话,前面的两人有些无语。
土方几次想要开口但还是决定乾脆当没听到。
在两人都被压上车以后,一旁的巷子里窜出了两个白色的人影,两人互看了一眼消失在了原地。
没多久出现在了孔雀姬的面前,孔雀姬摇着羽扇一脸愜意的听着底下人的报告,听完下属的报告后孔雀姬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孔雀姬笑了,原来神威把那个人藏的那么深。
难怪没有人知道也查不到那个所谓的提督夫人是从何而来、身份到底是什么,还猜测着是不是吉原的底下的地下花魁,原来就是他身边的那个人。
那个让天人闻风丧胆的白夜叉坂田银时。
春雨的高层都知道神威把那个男人捡回去后肯定是凶多吉少,大多都以为白夜叉早就被神威玩死了,没想到那个男人不仅没有被神威玩死,还成为了他的部下,同进同出。
神威鲜少让他以本尊的模样出现在眾人的视线,只要是跟在身边的时候都包得密不通风,银白色的特殊发色对于外星人来说是很正常的,加上因为夜兔体质的特殊性竟然没有人对此而有怀疑,强大的身手、能够媲美夜兔的敏捷,根本没办法让人发现他是人类,只觉得他就是个除了阿伏兔以外,颇得神威赏识的夜兔。
不得不佩服神威为了保护他做了多少的功夫,但神威当初的想法其实很简单,只是怕银时会被寻仇死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所以才将他保护的这么好。
按照女人的直觉,所谓的提督夫人并非只是藉口搪塞而已,神威是真的喜欢这个男人。
孔雀姬撑着头看着底下的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对于神威能喜欢一个人类孔雀姬感到意外,毕竟夜兔这个种族根本没有甚么爱或是喜欢可言,他们只需要杀戮、战场跟鲜血而已,对于那些爱呀之类的都是软弱的表现,是他们在战场上的绊脚石,更意外的是神威竟然喜欢一个没有生殖功能的男性人类。
这神威今天下午的表现,对于坂田银时他应该是喜欢的不得了。
看来得赶快掌控那个那个男人了,如果能让第七师团的团长听从自己的话,那春雨还有什么是值得她害怕的?
「帐本在哪里你们找到了吗?」孔雀姬摇着扇子,现下最重要的是先找到帐本再说,毕竟那个东西是可以掌控的,就算是她也不敢轻易地就对银时下手,白夜叉的威名就放在那里,神威也黏着他说实话也不好下手。
「找到了,在那个女人的身上。」辰罗回答。
「今天我就要看见帐本。」孔雀姬吩咐着底下的人,孔雀姬的美眸闪过阴狠。
「不择手段。」
*
这是来到地球以后,阿伏兔第二次踏进了真选组的大门。
在夕阳的馀暉下走进了那扇木门中。
当阿伏兔再次接到自家团长笑嘻嘻的电话叫他去接人的时候,头真的很痛。
为甚么大叔我要像被学校叫的家长一样过来领这两个熊孩子回家啊。
才刚走进真选组的屯所大门,就听见银时跟土方在吵架。
「美乃滋浑蛋你有种来单挑啊!」银时拿着刀指着土方「宇治银时盖饭哪里是猪食了!」
「好啊来啊!」土方也拿着刀「我告诉你!土方特製盖饭是世界上最好吃的东西!狗食是对他的污辱!」
「土方先生请您冷静,不要污辱狗食可以吗?」总悟在一旁感觉像是劝架但其实又丢了一把火上去。
「不懂土方特製盖饭的人都给我切腹!」土方将刀转向身旁的总悟。
「你那种东西连狗都不吃。」银时鄙视的看了眼土方,转头就看见自家团长捧着那碗挤满了美乃滋的猪排盖饭吃的津津有味。
「等一下啊!神威君!快吐出来!快吐出来!你不要吃那种东西会拉肚子的!」
「你们船长很识货嘛。」土方的语气带着讚赏「要不要再来一碗?」
「好啊。」神威点头。
「你不要答应啊!」银时抢过神威手上的饭碗「你是饭桶吗?夜兔吃东西都不挑吗?不要有饭你就吃啊!」
「可是武士先生,你今天下午对我做了那种事情,我需要吃点东西来补充体力。」神威也些委屈的说,可能是久未晒到太阳的关係,下午被晒到的脸还透着微红,乍看就像是神威在脸红,不免得让人想入非非。
但银时很清楚神威说的是被自己打到地板上的事情,用这种脸说这种话根本就是故意的。
不就让他晒了一下下的太阳让他失去行动力嘛!怎么这么记仇!
「你不要乱说!才一下下而已!你最好有那么柔弱!」银时有些气急败坏,回头看见土方跟冲田两个人用不能苟同的脸看着他「你们不要听他乱说!只是中午的时候打了一下而已!」
「武士先生下次可以温柔一点吗?」神威伸手拿过了银时手上的饭碗「我很痛喔。」
「你痛甚么啊!痛的是阿银我耶!?生命受到威胁的是阿银我喔?!」
神威长得非常具有欺骗性,加上那种曖昧的说词,银时已经被打上了老牛吃嫩草的标籤了。
「喂、总悟手銬拿过来,连刚成年的少年都下的了手的浑蛋还是待在监狱里面懺悔人生吧。」
「不如戴上这个项圈带出去游街示眾吧。」总悟说着拿出了项圈,却不是套在银时的脖子上而是土方的脖子上。
「喂,总悟你甚么意思?」土方抽了抽嘴角表示无法理解。
「我想说土方先生吃狗食,应该是狗没错,既然要带那个天然捲出去的话,也要牵好才能两隻一起带出去。」冲田说的理所当然,还晃了晃手上的铁鍊。
「你说我是狗?我看起来哪里像狗了!我再告诉你一次!土方特製盖饭是美食不是狗食!」比起土方的气急败坏,冲田显得非常的悠间,拿出了另一个项圈准备套在银时的脖子上。
还没靠近,银时就被一股力量往后一啦。
「能套住武士先生的只有我喔。」神威笑着将银时拉到身后说,微瞇的眼睛透露出一丝的湛蓝色眼眸。
「哦?」冲田来了兴趣,两个s之间的战争即将爆发。
此时在旁边的阿伏兔一看好像要打起来了,觉得自己在不出声不行,看团长那架势不把真选组拆了是不会罢手的。
「团长!」
「阿伏兔!」银时转头看见了阿伏兔那张颓废的大叔脸,第一次觉得他这么帅。
「快点带我走!在不走阿银我就要被套项圈了!」银时朝着阿伏兔求救。
「啊、你是该被套项圈看能不能乖一点。」阿伏兔毫不留情地说,但他事情需要赶回去所以还是朝着准备要动手的神威开口了。
「我们该回去黄金梅丽号了喔。」
「这么快吗?」神威一把抓住要衝过去阿伏兔身边的银时「我还没玩够呢。」
「不行啊,如果先让人找到onepark就不好了。」阿伏兔搔了搔头「我们直接走应该没问题吧?待会会有人要谈赔偿的问题。」阿伏兔看神威没有要走的意思,直接走过去一首提起神威一手扛着银时。
「不好意思啊,我们家的笨蛋们给你们添麻烦了。」
「啊、不会。」出于礼貌土方回答了。
阿伏兔点了点头就直接跳上围墙出去。
「土方先生,你就这么放她们走了吗?」冲田到他到身边问。
「诶?」此时的土方才回神,由于阿伏兔太过于礼貌了,所以土方完全没有意识到哪里不对。
「糟糕啊!」经过冲田的提醒土方赶紧衝出去,外面早就空无一人。
「可恶啊!」土方的怒吼响彻整个真选组屯所。
而已经走出真选组范围的阿伏兔低头看了手上的两人。
看着笑咪咪的团长跟一副刚跟人家打完架的银时,阿伏兔只觉得自己总有一天会被他们气死。
「大叔我可不是你们的监护人,下次这种要叫父母来的事情拜託不要再找我了,我这边也是很忙的喔。」阿伏兔将银时跟神威丢进搭过来的车里。
「武士先生你先回去吉原,记得别乱跑喔。」神威转头看着坐在车子里面的银时「我们晚上就回去了。」
然后自顾自地打开门下车。
「团长?」阿伏兔有些讶异,平常不是都要黏着白夜叉的吗?
银时摇下车窗「你们要去哪里?」
「我要去履行海贼王的义务了武士先生,不然海贼王的位置会被别人抢走。」
「还是武士先生捨不得我?我可以······」
银时直接打断神威。
「司机先生麻烦开车,谢谢。」说完直接关窗户坐车离开。
「武士先生真无情耶阿伏兔。」神威看着离开的车子笑着说。
「他会留你才奇怪。」阿伏兔抓得抓头「团长你不是平常都要黏着白夜叉的吗?今天怎么自己留下来了?」
「有架打吧?」神威转身向歌舞伎町走去。
「啊、有是有。」阿伏兔跟再神威的后面「孔雀姬有动作了。」
两人缓慢地走进热闹的歌舞伎町,来来往往的人从身边走过,热闹的气氛与他们毫无关係,两人看似毫无目的地的乱晃其实是为了将跟踪的人拉近他们布置好的陷阱中,能不引起慌乱就不引起慌乱了,实在是不想要再去真选组喝茶了。
「嗯,我知道。」神威头顶的呆毛晃了晃,从他离开赌场的时候就知道了,只是它们藏得太好加上自己那时候赶着去找武士先生所以才没去把他们揪出来。
「他们的目标似乎不止那个帐本,好像还有白夜叉喔。」阿伏兔盯着走在前面的神威「你不担心吗?」
「武士先生很强的啦,不会死。」神威将伞收起「应该说他们如果不动武士先生我反倒会很困扰。」
「团长你又把白夜叉当诱饵了吗?」阿伏兔抓了抓脸颊。
神威没有回答,而是走进一旁的小巷子,两人的身影没入黑暗,才刚进入到巷子里面,两个穿着白色披风的辰罗出现在他们的身后。
神威睁开了眼睛,湛蓝色的眼睛里闪耀着兴奋,嘴边勾起了嗜血的笑容,阿伏兔动了动脖子伸展筋骨,两人在辰罗拔刀攻过来的瞬间抽出了伞挡住了攻击。
施力的同时将攻击自己的辰罗打飞出去。
「我们先去清理蟑螂再去拔孔雀的毛吧!」神威是这么笑着说的。